办公室恋爱就是这样,分明同处一个职场,却不能让互动一下子显得太过亲匿,被人看出端倪,所以曹菁雯也习惯用mail交流。尽管有时会因此怀疑那天的事是真的吗,但看见他寄回的信里偶尔会附加几句:“等会儿出去,注意安全”、“晚点我去百货找你”,就会有“我们在交往啊”的真实感,以及某种难以言喻的、幽微的甜密。
太久没被人好好喜欢着,导致她对这种感觉有点上瘾。希望他更喜欢,就跟自己喜欢他一样,不自觉就会想配合对方的习惯嗜好,或者想到这也是他“喜欢的”之一,她爱屋及乌,也跟着喜欢起来。
所以她回信问:“要不要看电影?”
她还没看最近有没有什么好片子上映,徐澐开对电影似乎是不挑的,只要有剧情,即便再白烂都看得下去。她想配合他的喜好,他要去的地方即便是末日火山她也心甘情愿跟着去。
但过不久,却传来令她惊吓的回应。
“既然这样,就到我家看DVD吧。”
他家?他家?!
曹菁雯结结实实愣在荧幕后。说实话她的反应太过了,又不是第一次谈恋爱,交往期间也常有往返彼此家里的例子,可将那些行为代换成她跟徐澐开,她就没法冷静下来。陈绮贞的《吉他手》在脑里回荡:今天该穿什么才好?机会难得别胆小,我还没有心理准备……
结果在她清醒过来的时候,竟连新的内衣都买好了。
据说紫色是最能挑起男人情欲的颜色,那艳丽薄透的轻纱蕾丝光是穿在身上就足够让人不好意思。而相较于内里如此绮艳的风光,外在她倒是很朴素地简单套了件T恤、件仔裤,欲盖弥彰地掩住这饱含羞人意味的期待。
然而,所有一切的绮念杂思,在踏入徐澐开家里的瞬间,就破灭得彻底。
“这里是厕所、那儿是厨房,冰箱里有喝的,想要什么自己拿。”相较于屋子里令人怵目惊心的混乱,徐澐开仍一脸没事地向她平静讲解屋里的格局。明明是两房一厅的宽敞设计,她却连个踩脚的地方都找不到。
曹菁雯每看一处脸色便青一分,不敢置信自己所见。
“你是不是都没打扫……”堆放在角落的纸箱上甚至还有国际运送的贴条没拆,主人很随兴,东西用到哪儿放哪儿,她才走三步路就踩到三双不同色的袜子,差点没抓狂。
“因为没空啊。”徐澐开回答得理所当然,从他回台后便忙着工作是其一,偶尔得闲也都拿来追连续剧了。从小在脏乱不堪的环境里长大,徐澐开对于“整洁”的定义是想用的东西不会找不到就好。
但曹菁雯不同。母亲是专职主妇,自小到大家里都是打理得一尘不染,交往逾十年的前男友更有轻微洁癖,导致她已习惯随时维持环境整齐。尽管贪懒时也会把东西乱扔,但眼前这番景况绝非一朝一夕造成的,堪称她毕生未见。“你好歹请个钟点佣人……”
“我不喜欢有外人进我家。”
曹菁雯抚额哀叹,不知道自己是该为被他划分为“内人”感到开心,还是忧伤。
“你要先看哪一片?”不幸中的大幸是客厅显然“稍微”整理过,至少沙发留下了能让两人挤着坐的空间。
徐澐开把租来的DVD拿出来,里头的片子大半都是颇有口碑的爱情轻喜剧,看得出他也配合她的喜好,但曹菁雯根本无法在这种环境下好好欣赏。
她深呼吸。“你看就好,现在……我想先打扫。”
徐澐开抬眉,倒也很大方。“好啊。”
好你个头!
徐澐开说“好”,就真的只是说好,从头到尾窝在沙发上任她一人独自忙碌。更夸张的是,他家里竟连半套扫除用具都没有,了不起就一条抹布,她只能大略清扫,剩下时间都耗在清洗某人堆积如山的陈年衣物上。
她愤然道:“干脆连内裤都送洗算了!”
外头天气正好,日光和暖,阳台上的洗衣机正发出嗡嗡声,勤奋地工作。她卷起牛仔裤管,蹲在地上,像个劳碌的老妈子搓洗脸盆里某人的内衣内裤,抬头望天,瞬间升起无语问苍天的Fu。
她曹菁雯这一辈子,被人娇惯地捧在手掌心里长大,何曾给男人洗过内裤?
这也算是一种“守得云开‘贱’越明了”……
“喔,弄得挺干净的,厉害。”头顶上传来某人含笑声嗓,她气呼呼地抬眸瞪去,只见他手里拿着啤酒,脸上表情似笑非笑。“我都快忘记这屋子地板的颜色了。”
曹菁雯恨不得把手里洗到一半的内裤扔到他脸上。她嘟囔:“我真想知道之前的女人究竟如何忍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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