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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有个病人,送来后确诊为肠胃炎。却伴有一些精神病的症状。
第一次给她问诊,她讲着讲着,突然开始唱《小苹果》。
进入夏秋季,胃肠功能减弱,细菌滋生增多,门诊里「急性胃肠炎」患者骤然增多。
这天,诊室来了个腹痛、腹泻的患者。
这是今天门诊看的第12个有着相同胃肠道症状的患者。
患者是个年轻女性,五官长得很普通,身材微微有些发胖。
陪同来的是个年纪和她相仿的男人,女人称呼男人为老公。
男人身姿挺拔而优雅,穿着一套精心搭配的西装,发型整齐,胡须修剪得恰到好处,给人一种精致而井然有序的印象。
这个男人应该是一个成功人士,这是我对这个男人的第一印象。
在诊室里,男人替女人轻轻地擦去额头上的汗水,还细心地为女人准备了一杯温水。
我示意男人可以到诊室外面等候,但男人似乎不愿意,还表现出对我的敌意,想着给女患者进行体格检查必须要第三人在场,我也就没再勉强。
因为要排除急性阑尾炎、急性胆囊炎等腹部疾病,我要患者躺在诊床上,准备给女人做体格检查。
当我检查的时候,男人始终站在女人身边,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仿佛要给予她坚定的支持。
他不断地对她微笑,似乎用眼神告诉她,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我非常羡慕这个女人,找了个又帅气还这么温柔体贴的成功男人做老公。
女人一口一个「老公」地喊着,估计也深爱着这个男人。
不过,同样身为男人,我还是觉得男人的行为太过甜腻,看着有些不太自然,似乎有做戏的成分在里面。
我想着,稍微有些分神。
男人催促我抓紧检查,我才回过神来。
我真是瞎操心,人家夫妻秀恩爱,我瞎操个什么心!
于是,我赶紧熟练地进行了腹部等各个系统的体格检查,没有发现异常体征。
我开了血常规、大便常规、电解质、腹部超声等检查单给女患者,让她抓紧完成上述检查。
结果很快报回来,正如所料,所有检查均未发现明显异常。
我考虑患者就是普通的急性胃肠炎。
交代患者注意清淡饮食,开了些止泻和改善肠道菌群的药物给患者,我详细叮嘱症状若无好转,就尽快到医院复诊。
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这对夫妻又到了我诊室。
「医生,你的头上好像有个东西。」女人还没等我开始问诊,先笑嘻嘻地对我说。
我摸摸脑袋,头上带了工作帽,怎么可能有东西呢。
「你头上有一只狗,还在朝我叫。」女人害怕地往男人怀里钻。
「乖,有我在,茜茜不怕。」男人拍着女人的背安抚道。
看到我的疑惑,男人告诉我,昨天他们看完门诊,患者吃了我开的药,腹泻较前明显好转,但今早莫名其妙就出现了精神异常。
「医生,会不会是药物的副作用?」男人问。
「不会。」我斩钉截铁地回答。
因为,我总共只开了两种药物,一种是止泻的蒙脱石散,一种是改善肠道菌群的双歧杆菌。
这是再普通不过,也是副反应非常小的药物,绝对不会出现精神反应。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儿,怎么爱你都不嫌多,红红的小脸儿温暖我的心窝,点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火火……」
在我和男人交流的瞬间,女人忽然挣脱了男人的怀抱,手舞足蹈地边唱边跳。
我被女人的怪异行为彻底雷到了。
一个普通的胃肠炎怎么会出现如此严重的精神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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