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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被废,太子妃嫡姐受到牵连。
我夫君丢下侯府上下百十来口人命,赌上全部身家也要去救她。
后来再相逢,他已救下嫡姐,又说要带我走。
我笑他,痴心妄想。
1.
我端着糕点,走到杜淮安书房外的时候,听到里头传来一道声音,带了点劝告的意味,「此去没有回头路,就连侯府也会受到牵连,你当真想好了?」
我的步子顿住,连呼吸都快停了。
我大概猜得出来是因为什么事。
半个月前,太子被查出通敌叛国,铁证如山,辩驳不得。
当今圣上杀伐果断,这样的大罪,哪怕是皇储,也躲不过该受的惩处。
东宫所有人被连夜压进了地牢,只待秋后便要问斩,连条狗都不会放过。
其中自然有我那位国色天香的嫡姐,尊崇无双的太子妃。
心尖尖上的人命悬一线,杜淮安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可侯府上下百十口人,昨日他还说要带我看今冬的红梅,我想,他总不至于为了沈棠,要视我们这么多人的生死若无物。
可下一秒,我就听到他的声音落下,不带一丝犹豫。
「嗯。」
我紧紧咬着唇,直到有血腥味弥漫在嘴里,才又听到那个人问杜淮安,「那你夫人呢,她怎么办?」
对啊,我也好奇,我要怎么办?
只是这对于杜淮安来说,应当不是个多难的问题,他轻轻叹了一声,仿佛还带了点温存,语调沉沉,「便当这是她的命吧。」
2.
我当真是烦透了这句话。
我是庶女,生母势弱,从小就活在沈棠的阴影里。
她可以穿鲜妍好看的衣裙,对着我仰起精致好看的下巴,然后用柔柔的声音叮嘱我,「我这鞋上缀了南珠,你擦仔细些,若是弄坏了,被母亲知道可就不好了。」
我半伏在地上,一点点擦净她的鞋面。
直到下起细雨,她道了声扫兴,这才款款离去。
我跪在原地,听到不远处的婆子小声说。
「一个庶女,也就是这样的命了。」
我身份卑贱,要想有一条命在,要察言观色,要仰人鼻息,我从小就知道的。
后来,沈棠在镇国寺外同太子邂逅,两人看对了眼,她巴不得下一秒就能嫁进东宫。
这时候,从前还让她有几分得意的指腹为婚,就显得有些碍眼了。
没多少实权的侯爷跟即将位登九五的太子爷,是个女子都知道该怎么选。
她站在我那位看起来宽厚端庄的母亲面前,纤手指向我,「母亲,当初定亲的时候,谁也没说是沈家哪个女儿,就让她替我嫁吧,说到底,也算是便宜了她,到了外头,谁不说母亲一句仁慈。」
说到最后,居然还是我承了她的情,得了一桩在所有人看来都极好的亲事。
大婚那日,杜淮安连我的盖头都没掀,坐在桌边自斟自饮,声音凉薄,带着讥诮,「你倒是运气好,命也好。」
好像是这样的。
如果不是沈棠要嫁太子,我应当会被许给贩夫走卒,或者嫁给不入流的人家做妾。
我轻轻嗯了一声,他又接着说,「可不该是你的东西,就别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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