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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沈米蓝,算命的说我前半生命苦,但是到35岁就会有转机。
果然,我10岁没了爹,22岁被我妈10万块卖给老男人折磨。
苟延残喘多年后,终于等到35岁这年。
我出车祸死了。
算命的,我qnmd……
再次睁眼,我竟然重生到了1988年。
明晃晃的太阳照在屋前空坪的柴垛上,大黄趴在大樟树的根下酣睡着,屋里不时传出几声咒骂,那是我妈在骂我奶奶。
我恍惚得厉害……眼前一切是那么的陌生而又熟悉。我真的不是在梦里吗?我用指甲掐了掐手心,钝钝的痛感。
这些多年后成为我梦魇的场景……我竟然有机会重新回到一九八八年?这怎么可能?我肯定是在做梦。
我急得又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头,疼得我打了个大哆嗦。难道真的回来了?
狂喜涌上我的心头,我拔腿就往屋里奔,恰巧我妹沈米芸往外跑,她一脸惊慌的样子。
我的心一沉,一把抓住她的手:「爸呢?」
我妹被我吓得结结巴巴:「在,在,那边,在厅堂里摘花生。」
我意识到我的举动吓到了她,我松开了她的手:「那你跑去哪里?」
「奶奶说要去吃老鼠药死了算了,我去找一下。」我妹说着就往西边爷爷奶奶住的屋子跑去。
我赶紧往后屋的吊脚楼跑去。
一九八八年的这一天,我爸喝下了半瓶农药,闻讯而来的乡亲们帮忙把我爸送到了医院。
那会儿镇上的医疗条件很落后,洗了胃后,我爸人就不行了,十岁的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带着无尽的悔恨掐着我妈的手心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我的人生也在这一天,开启了多米诺骨牌的悲剧模式。现在老天大发慈悲将我送回了这里,无论如何我要拼尽全力去扭转我的命运。
我手脚并用地爬着木楼梯上了吊脚楼,吊脚楼晃悠悠的,我扶着墙根拐过弯,走到堆放着杂物的角落蹲了下来,伸手进去,我从装着木屑的编织袋下面拿出了两瓶农药。
我把它们抱到怀里爬下了楼梯,绕着屋檐我跑到了屋后山脚的茅厕那里,用力将两瓶农药扔进了粪坑。
两瓶农药在粪坑里挣扎了一会儿,连泡都没冒就沉底了。
我稍稍松了一口气,但我一刻不停歇地往回跑。
我清楚地记得,我爸之所以自杀就是因为我妈和我奶奶吵架,一场婆媳大战逼得才高八斗的我爸没了活路。
虽然我现在把农药扔了,但我怕我爸会换另一种方式自杀。
我跑进厅堂时,我妈叉着腰站在厅堂连接厨房的过道口继续大骂着。
「我生米蓝那会儿,你给我看了几天孩子?我生下她还没出月子就要下地去挣工分,你呢?把米蓝往屋里一锁,你跑去给你大儿子捡柴。也亏得我女儿福大命大,不然给野狗叼走了都没人知道。你成天就知道把我家的东西往那边搬,你那么心疼你大儿子,你搬去和他住啊,搬啊,你今天就搬。」
厨房里,我奶奶坐在灶前的矮凳上抹着眼泪,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自己命苦。
我爷爷在搓接丝瓜的草绳,他的脸色很难看,我弟蹲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
而我爸,他用力地扯着花生藤上的花生,脸色阴沉的可怕。
这是我的父亲啊,我贪婪地望着他的面容。他五官端正,双眼有神。
真好,我再一次看到我的爸爸了。
「就知道心疼你大儿子,你心疼过景行吗?他才会给你养老送终。你倒好,吃里扒外。有一点点好的东西都恨不得送去给你大儿子,你干脆搬去你大儿子家住啊。将来你百年了,让他给你送终去吧……」
我妈骂到这里时声音又抬高了八个度,她的一只脚已经跨过了门槛。
我的头皮炸麻起来,就是在这个时候,我爸把整筐的花生掀掉,吼了一声,这个家只有我死了你们俩才能消停,然后他就冲出了厅堂,上了吊脚楼,喝下了农药。
我紧张得嘴唇不停的噏动着,心中有万千话,在恐惧的支配下,我尖声惨叫道:「爸爸,你不要死!」
这声惨叫成功吓到了所有人。
我爸惊愕得手里的花生藤掉到了地上,我弟抬头呆愣愣地看着我,连我妈都张着嘴忘了词……整个厅堂里呈现出一种诡异得离奇的安静。
我爸瞪着我,一脸的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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