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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生活在柬埔寨的收尸人,疫情三年,阳了五次,在周围人中登峰造极。
做收尸人十年,我真的害怕什么时候被疫情一波带走,于是我动起了「回国」的念头。
没想到,这个念头却差点把我送进地狱……
八月的一天,我接到群里「搭线人」的线报,让我去「百壳诈骗园区」的后门收一具尸体。
那天刚下了一场大雨,东南亚盛夏时节的潮湿和高温让尸体很快发烂发臭。
搭线人叫「莫特」,是个柬埔寨本地的年轻人,二十岁出头,他叫我们速度快点,要不然尸体就要被野狗叼走了。
等我和徒弟黑脸开着车赶到的时候,果真看见莫特拿着一根棍子,正在跟一只野狗对峙。
面包车「哼哧哼哧」地停稳,黑脸按了声喇叭,野狗夹着尾巴钻进了一旁的小巷子里。
「感谢上帝,你们终于来了。」
死者是一个年轻男性,浑身血迹,致命伤在后脑,应该是受到强烈钝击,脑壳烂了一半。
他躺在路边,双眼茫然地瞧着天空,一条白色蛆虫从他的眼球底部爬过。
「确定是中国人?」我示意了下尸体。
莫特中国话说得不是很流利,但拍着胸脯保证死者国籍。
「当然啦,本地人你不要的嘛。放心吧,中国云南,说云南话一等一好!」
黑脸已经闭着眼睛念完了圣经里的悼词,穿上防水服和手套,将尸体翻了个面,装进了收尸袋里。
我和黑脸一起把尸体抬进了面包车的后备箱,等我俩从车上跳下来,莫特又殷勤地凑过来,用力地将尾门拉上。
我知道这小子什么意思,我拿出皮夹子,抽了两百美金的「感谢金」给他。
莫特把两张「富兰克林」胡乱塞进屁兜里,然后掏出一盒Ara,抽出一支来递给我。
我接过烟,叼在嘴里,莫特拿出打火机来给我点烟。
「陈哥,尸体你能运到中国,那你能运活人吗?」
我把烟从嘴上拿下来扔还给了他。
这小子目的不纯,我问他到底啥意思,想要把谁偷渡到中国去?
他指了指自己。
——作为业务精炼的收尸人,我当然有门路把尸体运送到国内。
我在金边港认识一个固定的「蛇头」,他拥有一艘渔船,每个月从金边港出发一次,拉着少则三五罐、多则十来罐的骨灰,沿着湄公河向上游驶去。
跑了上百单,没出过差错,运送活人从技术上大概可以实现,但我还是拒绝了莫特。
我和蛇头的合作仅限于「骨灰」这一单一品类,把一个活人偷渡回国的风险和难度,与运送骨灰完全不在一个量级上,我也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况且,我在柬埔寨收了十年的尸体,大家都知道,我一向恪守收尸人的生意之道,谁的情面都不给。
他就不该开这个口。
但莫特还是没有放弃,他凑近了我,眼神像一只哈巴狗。
「求求你,姐夫……」
我不是他姐夫。
莫特的确有个叫姐姐,叫作「阿宁」,二十四岁,姐弟俩都是金边本地人,住在一栋隆边区的一栋小破楼里。
阿宁和莫特完全不一样——我不是说长相,单从这俩人的性格来看,根本看不出是同一个家庭里养出来的。
而我能认识阿宁,也完全拜莫特所赐——但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不去回忆这段经历……
我认识这姐弟俩的时间就相隔了两天,一切都起源于一具「特殊」的尸体。
那是两个月之前。
我接到了一个电话,号码陌生,接起来,声音更加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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