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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可能连李乘风自己都没想到,太后竟然在这儿等着他呢。
他沉默两秒,看了我一眼。
……我想骂人。
不过我也很清楚,今天我来纯粹就是给李乘风当武器的,因此我搁下茶杯,拿手帕捂着嘴,十分做作地咳了两声,一下子就把全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我这边来。
太后看了我一眼,冷淡道:「苏婕妤若是身子不舒服,就该早些找个太医去瞧瞧。」
「谢太后关心,嫔妾这几日身体的确不大舒服。」我看了一眼卢知秋,笑嘻嘻道,「不过瞧见卢美人这脸色红润,倒是看上去颇为身强力健呢。」
卢知秋僵了一僵,眼神凶恶地看过来,似乎很想用目光将我杀死。
太后皱了皱眉:「苏婕妤这是何意?」
「回太后的话,嫔妾早前便听说,卢美人宫中杀了好几只鸡,炖了鸡汤给卢美人喝,鸡血却不见踪影。这《金刚经》的来由,怕也是很难说哦。」
说着,我转头看向卢知秋,冷笑道:「若这帕子上用的是鸡血,卢美人却说用的是自己的血,岂非故意欺瞒于太后?若的确用的是卢美人自己的血,先不说别的,卢美人明明知道太后常年礼佛,心地善良,此番作为,岂非故意将太后置于不仁之地?」
李乘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倒是太后,她脸色一沉,瞬间充满杀气地看向了我。
卢知秋咬了咬嘴唇,眼中露出几分怨毒:「苏婕妤教训我倒是起劲,只是不知道你给太后的寿辰准备了什么大礼?既然苏婕妤说得头头是道,想必你准备的东西,定然不会让太后失望吧?」
太后也说:「苏婕妤准备了什么,拿上来哀家瞧瞧吧。」
我微微一笑,站起身给太后行了个礼:「回太后,嫔妾为您准备了一场表演。是一首曲子。」
李乘风唇角微微一抽。
太后此时还不知道她会听到什么,于是继续冷淡地看着我,说:「那苏婕妤就开始唱吧。」
我清了清嗓子,从桌上拿起一根筷子和一只瓷碗,敲打着节奏便唱了起来。
「yo~yo~hei,先帝说他第一次在御花园见到你,就好像美人走出画卷又进入他梦里。他在那一日下定决心娶你为妻,冥思苦想希望你能知晓他心意。Doyouknoweverything?他为你种了山茶花,他知道你的所有牵挂,他向每个人说你好话,只希望你能人见人夸。」
太后傻了。
李乘风傻了。
卢知秋也傻了。
只有我,越演越上头。
「……他说若他离开最不放心便是你,他把儿子叫来床前给他科普传统礼仪,纵使迫于无奈他还是如了他的意。他一路向西,回头看扑朔迷离,只有你凤袍加身高坐金銮殿里。我祝你福如东海,我祝你寿比南山,愿你这回好好筹谋切莫遗憾,别万事成空到头只剩一声长叹。Ya——」
最后一声唱完,整座庆欢殿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之中。
半晌,还是李乘风鼓了鼓掌,虚伪道:「唱得真不错,不知母后可喜欢苏婕妤这份寿礼?」
太后眼神恍惚了很久,这会儿才回过神来,她眼中万般复杂的情绪一一闪过,最后问我:「苏婕妤,你这唱的是什么曲儿,哀家从前怎么从未听说过?」
我满脸严肃地说:「回禀太后,此曲名唤拉普,拉面的拉,普通的普,是西域那边传过来的一种曲子。」
太后:「哦——」
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我施施然一笑:「若是太后喜欢嫔妾这份贺礼,嫔妾还可以给太后多唱几遍。若太后不喜欢这一首,同类型的曲子嫔妾还准备了好几首,可以一一唱给太后听。」
「不、不用了,苏婕妤坐下吧。」太后连忙劝阻了我。
我看她神情中仍然夹杂着一丝茫然与恍惚,显然,她原本是打算不管我送什么都刁难我,挑剔一番的。但是没想到,我这首日思夜想创作出来的作品竟然将她镇住。不仅如此,卢知秋在后宫的升职之路也又一次被我掐断了。
我看她的眼神,猜测她此刻一定很想冲过来直接捅死我,但她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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