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目光灼热:“若真如你所言,你将玉米献给陛下,此物可助你封侯,你竟然拿它换取区区两千亩田地?”
“倒不是我不想封侯,玉米种子来自遥远的域外国度,大唐的土地从未种过玉米,实践是检验一切的真理,我需要一块土地试种玉米。其实我刚才的话只是空谈,我不敢保证这些种子种下去就一定会收获玉米,也有可能颗粒无收,所以我奉上了一尊琉璃器,如此一来,即使玉米种子有问题,至少还有一尊琉璃器抵债。”
封建王朝有一项罪名叫做欺君之罪,搞不好会掉脑袋,所谓伴君如伴虎,有事没事尽量别跟皇帝扯上关系,前一刻还跟你有说有笑,没准下一刻就要了你的命。至关重要的玉米种子肯定会被李世民关注,顺利种出玉米自然是好,万一要是出了岔子怎么办,风险远大于收益,所以这件事情不能直接找李世民。
程咬金告诉朱尚述,明天他会在家中设宴,让朱尚述前来赴宴,朱尚述表示一定准时到场,琉璃器加上玉米种子有点重,朱尚述的手负伤不便带走,暂且寄存在卢国公府。
朱尚述笑呵呵告辞,程咬金与程处亮父子亲自送朱尚述出了卢国公府。
送走朱尚述,程咬金第一时间抱着那一缸玉米找到了妻子崔氏,程家在春明门城门外那块地是崔氏的嫁妆,程咬金早年丧妻,他现在的妻子出自清河崔氏。
崔氏问程咬金:“夫君要把咱家的地换给他吗?”
程咬金露出温柔的笑容:“就算把那块地给他,也不够两千亩,那小子胃口不小,张嘴就是两千亩!俺让他购买距离长安城远一点的土地,他不乐意,那小子是吃定了咱家那块地。这件事情俺得禀报陛下,咱家那块地可以让给他,这可是为国立功的大事,俺得让陛下给咱们老程家一些补偿,嘿嘿,给他一千亩,俺至少得要回来两千亩。如果玉米种子真如那小子说的那般高产,这件事情必须告之陛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即使是贤明的皇帝李世民,也免不了帝王好大喜功的通病,玉米这么重要的东西你要是不及时上报,那就是你的不对了,即使种子有问题,程咬金也可以将责任推到朱尚述头上。
“夫人,时候还早,俺现在就进宫一趟!”
侍卫通报李世民,卢国公程知节求见。
“让他进来。”
程老匹夫怎么这个时候来宫中,上次他夜里进宫,朕好心请他喝茶,谁知老匹夫竟然顺走了朕心爱的茶杯,致使那套绝版茶具少了一只杯子,明知是他干的,朕为了照顾程老匹夫的颜面,还不能提这事。
每当李世民使用那套精美的茶具,都会想起程咬金可恶的嘴脸。
程咬金抱着一玻璃缸玉米给李世民行礼:“见过陛下。”
李世民心想,程老匹夫哪来的这么大一尊琉璃器,这个大过宫中收藏的任何一件琉璃器,你是来朕面前显摆来了?
“知节,坐下来说话,你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臣谢过陛下赐座。”
程咬金坐在李世民身边,一位宫女在李世民的示意下给程咬金送上了一杯茶。
“陛下,臣得到了一种名为玉米的种子,特此过来献给陛下。”
程咬金将朱尚述找上他的事情对李世民说了一遍,然后把玻璃缸连同玉米种子一并呈给李世民:“陛下请过目,这便是玉米种子。”
李世民捧起一把玉米种子在烛光下看了又看:“游历域外诸国,空空派第十五代传人?我大唐境内有这个门派吗?如若这玉米真能亩产三石以上,别说区区两千亩地,朕赐他两万亩良田又何妨?他明天会去你府上赴宴是吧,给朕留个位置,朕明天去见他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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