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看向她,好半天,他才继续手中动作,“老夫忽然有些明白宗主大人为什么这么喜欢你了。”
“嗯?”应暖笙心不在焉地背着手张望药室里一些奇怪又稀世的药草,没听懂他话中意思,“哦对了,那他的父母亲呢?我之前问过他,他没告诉我。”
阎良有些震惊,“你真问了?”
“昂,”应暖笙不以为意地一点头,好奇地拿起一块鳞片似的药材嗅了嗅,又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琢磨是不是玄瑟鳞,一边漫不经心回答道,“问啦,但是他没说。”
阎良不再说话了,鼓捣着药膳。
好一会儿见她还傻站在那儿,不耐烦地看着她一努嘴,“药在那,取了便走,别在这儿待着,去伺候宗主吧。”
“哦。”应暖笙也没多话,拿起早已准备好的药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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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沧渊阁,看到他早已写了十几页名字。
应暖笙难道见到如此勤奋精进的学生,不禁觉得孺子可教。但在看到十几页都像复印似的写满了自己的名字,她还是觉得有些目眩。
“你……你把我的名字已经写得很好看了,该练练自己的名字。”她端起药,“呐,先把药吃了。”
“不吃。”他头也不抬,“我从来不吃药。”
“从来不?”她疑惑了,“可这个药看来也不是近来给你准备的呀?阎良说你眼神不好,不喝药以后瞎了怎么办?”
“在这深海之中,根本不需要眼睛……更何况我已经习惯了,以后也不打算出去。”他写好最后一个“笙”字,拿起纸张举给她看:“暖暖,你来看看我这次写得娘噗不娘噗。”
应暖笙憋着笑,“才不是那个意思呢……”说着接过纸端详起来,“倒是落笔刚劲,有自己的味道了。”
“暖暖,”曦夜轻轻摩挲着写满了她名字的纸,若有所思,“……你的名字真好看,充满着希望。”说着抬头看向她,笑意明媚。
趁着他抬眼的空档,应暖笙忍不住好奇凑近看他的眼睛,“别动,我看看你眼珠到底什么毛病。”
他倒真不动了,保持着仰着头的姿势,长睫忽闪忽闪地看着她。
比宝石还要璀璨的蓝眼睛,美得摄人心魄,清明澄澈,好像瀛洲的海域都藏在他眼里。
应暖笙看傻了眼,呆呆道,“你的眼睛不像个邪魔,到像个刚化形的狐狸,单纯又妖媚。”
他似乎也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评价,“噗嗤”笑了一声,看着她目光灼灼,“喜欢吗?”
应暖笙看着他的眼,又放大到整张脸,之前的都只是一眼惊鸿,倒真是没有这么近距离地看过他:
他的眼睛很美,五官更是精致绝伦,长着独特眼尾上翘的瑞凤眼,鼻梁高耸又笔直,不笑的时候,薄薄的嘴唇显得寡恩又淡漠,笑起来却是温暖而诱人,让人目不能移。
“咳……”她强迫自己收回目光,又瞥了他一眼,“说喜欢不喜欢的……很奇怪吧。”
他似乎又被她的话逗笑了,“还好当初没杀了你,这么有趣的人,留在身边把玩,这一生……才值得活下去。”
应暖笙暗暗翻了个白眼。
——果然不出所料,这货就是觉着我好玩。得,还是赶紧找到玄瑟鳞,此地不宜久留啊……
之后又过了几天。
沧渊阁一切如旧,只是殿堂中陈设整齐的家具为这个冰冷的宫殿更添了几分温度。
“听阎良说,你自小便学了阴阳五道,翻海祭天,咒语灵符写得顺手,却是大字不识一个。”应暖笙看着他写的字,“不过就冲这几天教你的,你的进步简直神速,估计再过些日子我都教不了你东西了。”
“无妨,你可以再教我些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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