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堂里坐满了,前来追掉客人并没有很多,许多人都只是来看一眼,仅仅是葬礼的规格,没见过的仪式,让他们感到好奇,尽管如此,他们手里还是握着一株或白或黄的菊,那是礼堂门前一个少年亲手发放,等到没有人再来参加后,少年进到里面,坐在前排,静候着。
静默中,另一位少年的棺被人用礼车推到了礼堂中央,棺盖还未封锁,可以看到逝者的微笑,红润的面孔宛如生前,只是两眼紧闭,如同熟睡。
不知来自何方的葬礼主持人在台上,主持着令人陌生的流程,让他们按照座位顺序依次登台,将手中的花放在少年身前,尽管和逝者并不熟悉,但还是献上对逝者的悼念,很快,轮到了那名和逝者年龄相仿的少年。
不会再感到痛苦,对你来说,是好事。看着那双紧闭的眼睛,打量着不变的微笑,如睡眠般鲜活着,于是,他下来,走回座位。
形形色色的人上台了,花朵献上渐渐叠成花毯,又慢慢加厚,成了一床花被,把逝者盖在下方。
等到没有人再来献花后,残存的血红下,盖上板的棺,来到礼堂外早已准备好的方形坑洞前,入土了。
来宾纷纷散去,只剩下了那名少年,他的年纪和逝者相仿,也许是逝者的友人。
但葬礼似乎还没有结束,来宾散去之后,几个穿黑袍的怪人,围绕着埋藏的棺跃着奇异舞步。
每个真正的人,都要离开,然后归来。
正中间神父一样的人,拿着一本厚重的书籍,在祷告,似乎是不知哪个角落跑出来的小众教派。
舞毕。
舞者离去,少年离去。
天边褪去残红,放出了星辰。
那碑上写着字:循此苦旅,以达繁星。
是句拉丁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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