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话语里的歧义,宋知钰蹙眉,“别多想。”
萧寒砚欲盖弥彰,“你怎知我在想什么?”
回到座位上宋知钰将萧寒砚送来的茶盏藏进了柜子里,这才重新落座。
“主子,沈大人想见您。”阿墨的声音夹着风。
宋知钰起身往帘子的方向走了两步,又停下了,脸上纠结、恐惧、期望的情绪拿捏得恰到好处。
“不必通报,我自己进去。”
帘子被掀开,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中年男人进屋,男人蓄着胡须,脸上有一道疤自眉心蔓延至耳后,不笑时看起来颇为严肃,笑起来又给人一种笑里藏刀的感觉。
律法规定,凡脸有疤,身有残疾者不能为官。沈问贵为国舅,这些规定自然不是用来约束他的。
宋知钰脸上适时露出一抹惊讶,“你……你怎么来了?”
又好似担忧一般,眼神不停地往帘子外看。帘子被风吹得轻轻晃荡,帐篷外的景象时隐时现,偶有巡逻的人路过。
“别紧张,萧寒砚巡查去了,一时片刻回不来。”
沈问自顾自的在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发觉是凉水又搁下了。
宋知钰脸色变白,神情颇为不自在,坐回了凳子上,垂眸静默不语。
“你长得和你爹有几分相似。”
宋知钰倏地抬头,声音隐隐发颤,“你……见过我爹?”
话音落下,又觉得这句话多余,沈问和宋泽同朝为官,见过他爹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宋知钰似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身体战栗,鸦羽似的睫毛轻颤,垂眸不语。
见他这般模样,沈问心知这步棋走对了,“我同你爹是好友,当年他为官时还是我举荐的。”
“既然如此,那他出事时你怎么没有……”施以援手。
声音逐渐放低,宋知钰明显底气不足,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意思却是不言而喻了。
沈问一声叹息,“宦官专权,朝堂上风起云涌,很多事情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宋知钰唇瓣嗫嚅两下,几次欲言又止,心有顾虑,没有第一时间附和。
许是这一年来他伪装得太好了,给人树立了一个软弱可欺又没有脑子的形象,所以沈问才这么堂而皇之的找上门,甚至都没有遮掩目的,提起他爹后又将罪责都推到萧寒砚的身上,试图引起他的共鸣。
他一直沉浸在应城惨案里,若非查到些消息,这几句话可以轻而易举的牵动他的情绪,使他坠入陷阱。
自沈问进门后,他无时无刻不表现出一副惧怕萧寒砚的样子,正中沈问下怀。
“真就没人能治他?”宋知钰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人碎尸万段。
沈问又是一声叹息,“他手中有锦衣卫,还有十万精兵,想要除掉他,几乎没有可能。”
宋知钰被激怒,目眦欲裂,“难道就由着这阉人兴风作浪?”
“没办法。”沈问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一脸傲气,“我与你爹是好友,若是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事尽管开口,我可以助你离开萧寒砚。”
宋知钰眼睛一亮,随即又暗下去了,“不必,多谢大人。”
萧寒砚在京城一手遮天,要想离开他势必要远离京城,这一年他一直在查应城惨案,断不可能轻易放弃。
宋知钰暗道好一出以退为进,竟然想以此谋取他的信任,若不是知道沈问的秉性,恐怕他就要当真了。
眼见沈问起身准备离开,宋知钰立刻将人叫住,“沈大人,实不相瞒,这一年我并非毫无收获。我四哥……宋舟,似乎和应州惨案脱不了关系,不知道你是否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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