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阴面·母亲
我知道你正在看这个故事,所以以下内容我将按照你的认知范围,用你的文字来进行叙述。
是的,我一直在——我在我的主人的身体里。
啊,对了,按照你的种族通行文学范本,我应该先介绍我自己。
我的正式称呼为量子植入形伴生附脑,你可以称呼我为附脑。
我的种族在的语言中被称为龙,而我的主人是宇宙之间最后一条龙。
以的种族所在星球时间尺度来说,大概在一万星球年前,我的故乡被毁灭了,几乎所有的龙死伤殆尽,仅剩的幸存者仓皇地逃向浩渺星空。
袭击我们的是“鱼”——在你的语言中与牠们最接近的形态是“鱼”,我便如此称呼吧。
牠们是我们接触到的除我们之外第一个智慧种族,我的种族欢欣鼓舞,视牠们为宇宙中唯一的兄弟,为了庆祝与“鱼”的相遇,我们点燃了十几颗气态行星作为火炬,照亮前往我们星系的航路。
然后“鱼”从天而降,没有理由、没有宣战,就这么撕碎了我们的故乡。
我的主人便是侥幸逃往宇宙的龙的后裔。
祂从未见过金色的故乡,从未在大气层里舒展身躯,让恒星的辐射清洁祂如钻石一般美丽的鳞甲——祂本该诞生在故乡的高峰上,血亲紧紧将蛋盘在怀中,让牠被恒星的第一缕晨光射透蛋壳,汲取辐射的力量破壳而出。
——这些都没有。
祂出生在漆黑、寒冷、各种辐射暴涨的宇宙空间,破壳的时候,筋疲力尽的母亲正用爪子抓着蛋飞行,在察觉到祂要破壳,祂另外两个同样筋疲力尽的母亲从脑部挖出了自己陈旧的附脑,拼凑出一副勉强能用的附脑——那个附脑,就是我。
每一条龙在出生的时候都会被植入一个附脑。
当我们的故乡没有被毁灭的时候,附脑像是一个事无巨细的管家兼保姆,可当龙族逃亡的时候,我们承担的责任陡然重大。
我们成为了逃亡的龙的盾。
我们承载龙族过往的知识与科技、担负保护和养育幼龙的责任,同时,附脑还同步记录着其他龙族的生存信息——可惜我只具备其中一部分的功能,因为我不完整。
与逃亡伴行的是必然的资源衰竭,到我主人的时候,已经没有资源可以制造全新全功能的附脑了,幼龙的附脑只能从血亲的脑中拆除,这也就意味着游龙的诞生必然意味着血亲的死。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母亲们将自己的质量向内压缩成两个能量场,形成一个磁场,将正在破壳的蛋拱护在中间,保护祂们的幼子不受宇宙射线的辐射。
祂的母亲哀叫着把还沾着妻子们的血的附脑——也就是我——植入了幼子的体内,当确定我启动正常之后,祂松开爪子,与祂的妻子们一样,将自身的血肉凝聚成哺育幼龙的能量。
而就在我启动之后,我的数据库中,代表其他同族的金色星点,最后的一颗,也暗淡、消失了。
我尚未睁眼就失去所有血亲的主人,是宇宙中最后一条龙了。
我的种族,在最后一条龙诞生的时候,实际上的灭绝了。
祂将独自在冰冷的宇宙中度过没有同类、没有伴侣,不断逃亡的一生。
我与祂在漆黑的宇宙中继续逃亡。
我是个量子体,直接与主人的基因标记绑定,我说过与正式生产的附脑相比,勉强拼凑出来的我功能缺失,也并不完整,但恰恰因为这份不完整,我得以拥有一个其他附脑前所未有的能力——我可以在某个程度上观测到时间未来的流向。
其他的附脑都被完整的系统拘束在处理器的量子空间内,但是我的量子空间是缺失的,我偶尔可以脱离处理器,进入到更为广域的量子空间。
在广域空间内,构成量子空间的第四维——也就是时间,是可见流动物。
举个例子,假设我看到的时间是条越来越汹涌的河,离我近的时间之河水流稀少,岸边平缓,我可以蹲下掬起一捧水,这捧水里有什么我无法决定,但是基于观察者原则,我只能观察到与主人相关的未来。
而越远的水——也就是越远的未来,水流湍急河岸陡峭,我连靠近都做不到,更不要提掬水了。
以你们种族的话语来简单的说,就是我可以时不时不受我自己控制地,观察到很近的一些未来。
当我们逃到银河系的时候,我们的能量场即将耗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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