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贵华走到窗前,看着楼下方舯的背影,深深吸了口气,转头问张云杰:“你觉得姓方的有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我觉得他可能没想那么多,这人很有股子傻气,太相信姓沈的,你看刚才我才劝了几句,他就跟我急,真是白长了一张聪明脸,可能是被洗脑了吧,俗话说劝不回要死的人,都是自个儿的命!不过咱们也不能太相信他,必须保持警惕,别让他离开视线。”
“好!我马上换套衣服,下去盯他的梢。”张贵华边说边扯衣扣。
“你?”张云杰忍不住喷笑起来,“老弟,真把自己当电视剧里的神探呀?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再说,审了这些天,姓方的对你还不够眼熟吗?我劝你去找所长汇报清楚,找个生面孔代劳吧。”
张贵华这才意识到自己表现得太性急,不由脸红。
所长对于这件案子本就极其重视,尤其是当张贵华说明了他们进一步的猜想,更是得到了所长的高度赞同和支持,立刻给他们安排了有经验的老民警跟踪方舯,并随时向张贵华汇报进展情况。
放下老民警的汇报电话,张贵华疑惑地说:“姓方的好像没离开,一下午都在村里溜达。”
张云杰正羡慕地看着他手里的手机,顺口说:“可能是想散心吧,遇到这事没人能心平气和,看来他还是舍不得离开姓沈的。”
“姓沈的就这么有魔力?”张贵华认真地想了想沈麒清秀的面孔,十分感慨。
“想啥呢,只要他们能相互制约相互牵扯,咱们的案子就有机会突破。”
第二天,方舯没有来派出所。
张贵华不停地接到老民警的电话汇报,发现他一直在村里乱转,不停地和村民聊天。
张云杰苦笑:“他倒清闲,跑这里旅游来了,咱们不能坐着等天上掉馅饼吧,时间也不够哇,进度上得加把紧。”
“季保辉那里实在挖不出什么东西了,姓沈的死不开口,女尸的身份又一直没办法确认,所有的线索就都断了。”张贵华也伤脑筋。
张云杰想了想:“你说姓方的不会是在玩什么花样吧?我怎么觉得他没那么单纯呢。”
“我也有这个感觉,或许他正在帮姓沈的干什么脏活?”
“所以他找人具体聊了些什么内容,你得问个清楚。”
张贵华又打了半小时电话,才说:“问明白了,说就是聊些家长里短的事,没有特别的话题。”
张云杰不明所以:“难道在搞什么把戏吗?难道是我们想多了?”
张贵华扔下手机,气愤地说:“这两个人都不是好东西,就不该对他们客气,依我看捆起来分两个房间连轴审,不给吃饭不给上厕所!”
“有用吗?”张云杰吸了口气,“都审了几天了,还没看出来吗?这两个人要么是脑子有问题,要么就是纯粹的变态,威逼利诱都行不通。况且我们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现在是所长瞒着上头扣人让我们硬察,要是把人搞毛了,末了反应过来,想办法闹到上头去,等县公安局的手插进来,一切都前功尽弃。”
他拍了拍同事的肩膀:“任重而道远,兄弟啊,立功急不得!”
第二天下午窗外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密集纷乱犹如张贵华此刻抓狂的心情,一早起来他就和张云杰开审沈麒,忙了几个小时,不但毫无所获,反而被对方冷漠而坚定的表情逼得想揍人,最后还是张云杰眼看苗头不对,把他拉出来冷静一下。
派出所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案子是所长派给张贵华的特殊任务,大伙悠闲地在走廊角落里窃窃私语,伺机看他的笑话。
张贵华站在楼梯口,叉着腰一言不发,张云杰在他身边不停地低声劝慰,“你别跟他置气啊,咱们才是掌握主控权的人。”
张贵华欲言又止地看了看他,此时,手机突然响了,他低头扫了眼手机屏幕,立刻精神一振,冲口说:“那头有情况了。”
张云杰目光期待地看着他。
然而电话几秒钟便挂断了,张贵华抬头看了看张云杰,还没开口说话,目光就朝着院子外溜了过去。
一阵脚步乱响,头发蓬起,人高马大的方舯三步并做两步地冲进院子,直奔上楼。
“不行,我不能放弃他,我要好好劝劝他。”他没头没脑地念叨着,没带伞,夹杂着水汽和青草气息的汗味扑面而来。
张贵华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张云杰则冷笑一声,说:“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想再见见他!”
“放屁!”张云杰忍不住爆粗了,“真以为派出所是你娘家吗,想来就来,想见就见,你以为你是哪根葱!”
方舯愣了一下,仿佛他要见沈麒这件事十分合理,被拒绝才是莫名其妙,他顿了顿,试探地说:“我,可是,也许,我能劝劝他。”
“劝他什么?”张贵华突然寒声说,“我们连着问了几天,掏心掏肺地讲道理,他都说不清案发时自己到底在哪里,所以你准备劝他什么?难道是劝他直接交待犯罪事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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