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
那是我第一次见他哭。
“等我出去了,一定要让他们偿命。”
小小身子蜷成一团,明明连哭都不敢哭出声。
却咬着牙瓮声瓮气地说要替他娘亲报仇。
他也确实做到了。
登基后的第二天,就赐了那几个贵人鹤顶红。
先皇后不能直接赐死,不过终生幽禁凤仪宫,和活死人也没两样。
他所有的承诺都做到了。
唯独对我。
徐颂祁被国事烦忧,好不容易找到丝清净,就天天留宿我这聚荷宫。
只是所有人都忘了,太医说过的。
我难再怀孕。
那日徐颂祁照例留在我宫里吃晚膳。
祺贵人派人送来了小菜,说是小厨房新做的,请我和徐颂祁尝尝鲜。
“放下吧,祺贵人有心了。”
“皇上快尝尝。”
我赶走拿着银针的太监,宫女们布好菜,也退到一边。
徐颂祁看着我,脸色越来越沉。
“你......”
他或许发现了什么。
我笑着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臣妾饿了,就不等皇上了。”
徐颂祁没说话,定定地看着我。
“姜愿,你想做什么?”
见他猜到,我也不再装。
我扬头笑着,拉起他的手放在我的小腹上:“皇上忘了。”
“害我不能有孕的罪魁祸首是谁?让你如牵线木偶的人是谁?”
“一定要这样吗?”
我从徐颂祁的声音中听出了悲凉,还有祈求。
可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在祺贵人送来小菜前,我就饮下了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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