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郁宁,你真的很可爱!”
吃过晚饭,秦母趁着秦景川出门去码柴,絮絮叨叨同我说了许多他儿时的事。
我以为她是想让我多心疼秦景川一些,但她的坦白更出乎我意料。
“我知道小川喜欢你,也看出来你并非他女朋友,但作为一个母亲,我还是自私地想+请求你给他一个机会。”
“他从小就聪明懂事,长大又孝顺上进,可偏偏出生在我们这样的家庭,过得很苦很苦。
好在我活不久了,这样他就可以没有负累,自由自在地飞很远。”
“我为他高兴,却又怕他累,所以希望他能有一个依靠,饿了病了能有人照顾。”
秦母凄然看向我。
眼中似有千言万语,最终没说出一字,她终究还是做不到勉强。
我胸口酸到发痛,面上却笑着哄她。
“只要您给我一张他小时候的照片,我就答应。”
秦母惊喜万分,但病弱让她力不从心,只得指挥着我去抽屉里翻找相册。
然而刚打开抽屉,我却猛地愣住了。
里面正是那只玩偶挂饰。
原来那个人,一直是秦景川。
我匆忙就奔出门去,直截了当地询问他。
“当年救我的人是你,对吗?”
他点点头。
我实在不明白,甚至很气愤。
“那这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陆寻的背包上?”
他努力解释道:“是他偷拿的,当时以为是我买的就随手拿去玩了,后来我找他要回来了,他骂我小气,才开始针对我。”
我直直盯着他的眼睛。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若是告诉,也许......”
他打断我的话,语气莫名陷入悲凉,微微长叹。
“因为自卑吧,也因为迟了一步。”
“我知道你喜欢陆寻,和他在一起很开心,那我说与不说又能改变什么呢。”
我望着他,目光中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与肯定。
“当然有改变。”
“因为,哪怕救我的是他,可我喜欢的人,却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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