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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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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半夏眼睫毛轻轻地颤了颤，她垂下眼眸，掩饰住瞳仁里的异芒，佯装好奇地问道：“陆总，可以跟我说说吗？你总提到她呢。”
陆予寒顿了几秒，抬头，目光重新投入她的身上，他看着她，轻声说：“她……已经死了。”
纪半夏微怔，“对不起啊，我不知道……”
陆予寒摇摇头，说：“没关系，你不用跟我道歉。”
“陆总，你的那位故人，叫什么名字呀？”
纪半夏的声音很柔软，像是春日枝叶拂过花瓣。
陆予寒垂下眼眸，声音暗哑：“她叫程霜。”
纪半夏的心狠狠震了一下，随即，她扯了扯嘴角，试图维持住表面的平静，“原来她名字里也有个‘夏’字呢……”
“是啊，她……”
陆予寒似是陷入回忆中，整个人都变得沉默。
纪半夏静静地陪着他，不出声。
陆予寒沉浸在思绪里，直到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才惊醒了他。
他拿出手机，看了眼屏幕上的号码，立刻接通：“喂。”
电话那头的声音传来，是一个女声，有些熟悉，纪半夏瞬间便反应过来，那是——姜恬。
她拿着筷子的手猛地攥紧，指甲陷进掌心，隐约传来刺痛感，她却毫不在意。
姜恬，这个杀人犯，当年为了替姜恬顶罪，她被陆予寒送进监狱受尽折磨。
现在，他们竟然还在一起！
也好，自己送上门来了，正好一块收拾了，省得她还要费力气去找她。
陆予寒接完电话后，眉峰轻蹙了一下。
纪半夏问：“陆总，出什么事了吗？”
“嗯，临时有点急事。”
“好的，那您忙。”
纪半夏站起身，把椅子拉开，“那我先走了。”
她说完，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走到电梯口时，电梯恰巧抵达。
纪半夏迈进电梯，按下楼层键。
电梯门合上，隔绝了她的视线，纪半夏双腿有些发软，靠在冰凉的墙壁上。
她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当初的一幕幕，想起那些屈辱难堪的过往，她的胸膛剧烈起伏，泪水再也忍不住，她蹲下身，哭得身体都在颤抖。
叮咚。
电梯抵达一楼，大厅里，陆予寒拿着车钥匙往外走，他刚走到车边，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他拿起手机接听，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那头是姜恬歇斯底里的声音：“陆予寒！
你是不是疯了？我问你是不是疯了？！”
“姜恬，注意你自己的言辞。”
“我问你，程霜回来了对不对？！
你居然还把她放到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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