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就是不爱。”
她的声音平静而绝望:
“这辈子他不爱我,让他这辈子恨我也好。
总归会记得有我这么一个人。”
我看向怀中的那个孩子,心神一动开了口:
“我小时候你也这样抱过我吗?”
“他和我不一样。
他有父亲疼,有母亲爱。
我小时候,只有带我的老嬷嬷。
你也只会在父亲不愿见你的时候,想起还有我这么一个人。”
“就当时补偿我,你把孩子放下吧。”
我有些梗咽地朝母亲笑道:
“你记不记得你第一次抱我的时候。
我猜,那个时候,你肯定是爱我的。”
“母亲。”
我话让母亲平静的假面粉碎。
她低低地笑了起来,旋即又是凄厉的哭。
终于,她将怀里的孩子递给我,我忙不迭地小跑着上前接过,安置在一旁。
“我若这样惨烈地死去。
他应该也会记得我一辈子吧。”
“长乐,对不起。”
电光火石之间,母亲跳楼了。
我惊恐地抬头,却只能读到母亲最后的心声:
【抱歉,母亲只是还没来得及好好爱你。
】
地面炸出一朵血红的花,我的母亲躺在血泊之中,再无声息。
天旋地转,我一头栽倒在黑暗中。
再度醒来时,已经是三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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