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大人迟迟不起,可是膝盖有恙?刚好近日菖蒲从崔侍郎那里习得断骨续接之法,不若就帮大人一帮吧?”
断骨续接……光听名字就非死即伤。
唐礼:“菖娘子就莫要说笑了,你哪儿会什么医术呢?”
姜晩娴转向他:“喔?唐先生想要先替贾大人试一试,也不是不可以。”
唐礼一下踢到钢板,当即抿嘴摇头。
再等姜晩娴看回贾正旺,后者已经识时务地起来:“靖王殿下宅心仁厚,定不会为了些小事重罚我等。”
业子骞:“那是自然。”
唐礼也没了继续跪下去的理由,当即也跟着起来。
姜晩娴见远处围观的百姓仍未散,她提醒唐礼一句:“还不快谢过我家殿下?”
唐礼连连点头:“多谢殿下不罚之恩。”
他故意说得很小,姜晩娴却大声重复:“就是一件小事,唐先生未免太小题大做。靖王殿下素来亲民,就拿此次筹粮和建坝,哪一件不是殿下亲力亲为?尔等切莫听信外界不实传言呐。”
百姓们闻言有所动摇,这时人群中来了俩兄弟,他们正是被姜晩娴那日救下之人。
听到姜晩娴的高声发言后,他们也以自身为证,说起了业子骞的好话。
“靖王殿下可是大好人呐。”
“是啊,我们兄弟俩初来洛州就被一群团伙欺辱殴打,是靖王殿下路见不平,出手教训了恶人,并事后赠医施药妥善安置了我们兄弟。”
“对,我们兄弟敢拿身家性命作保,所言句句属实。”
…
“那看来靖王真是位好王爷呢。”
“对啊,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印象了,那日我刚好在场,这对兄弟没有说谎。”
“是吗?靖王千岁,天子千秋!”
“靖王千岁,天子千秋!”
百姓们激动地赞颂了起来。
业子骞见状,悄声问身边之人:“那对兄弟来得真是时候。”
姜晩娴听出对方已经看穿自己玩的把戏,却故意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王爷有所不知,这叫得道者多助,是王爷先前种下的善因,故才得了今日之善果。”
业子骞:“我可什么都没做。”
姜晩娴:“是吗?当时确实是我出手救了人,但事后的赠医施药、照顾有佳,我可不知道。”
业子骞傲娇起来:“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姜晩娴但笑不语地盯着对方,后者虽没看她,但脸上已然泄露笑意。
见状,贾正旺和唐礼两个都黑了脸。
他们原想当众抹黑业子骞,从而激化民愤,没想到最后反而成就了他。
唐礼悄声告诉贾正旺:“大人,无妨的,小人方才留意到老谢等人来过,但早已离开,应该只见到了靖王欺负您的一幕,相信他们已经开始有所行动。”
贾正旺面色终于好转:“哼,那计划还不算完全失败。业子骞,本官就看你能能耐到几时。”
同一时间,城外有加急军报,策马火速入城…
崔兰新闻讯赶来时,就见姜晩娴正拜别业子骞。
在姜晩娴路过自己身边时,崔兰新喊了她一声:“菖蒲。”
但姜晩娴就像没听见一般,迈着大步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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