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近日看皇叔为江南水患多是忧心,先前在藏书阁那日,朕心烦忧,幸而皇叔陪伴在侧,所以朕也想为皇叔做些什么。”贺子裕疯狂找补,握拳低咳一声,“朕本以为皇叔看见此舞会开心,却不曾想会弄巧成拙。”
“那臣倒是还要谢陛下了,如此大费周章,臣若再生气,倒像是臣的不是。”
“不不不,”贺子裕拽住秦见祀的长袖,抬手半遮着脸低声道,“皇叔尽可生气,朕这就把那梨园教头捉去痛打一顿,好好查下幕后黑手,给皇叔报仇。但这群舞姬何其无辜……”
“身为舞姬,如何会不懂此舞中意。”
贺子裕一怔,看向那群发抖的舞姬。“许是身为棋子,不得不为。”
“陛下倒是心慈。”
“朕只是想若真杀了这群舞姬,别的还好说,只怕会损皇叔的名声。”
秦见祀挣开贺子裕抓着的手,敛袖神情淡漠,似乎他的气从那句“为皇叔开颜”起就已经消了,只是唇色有些苍白,他抿紧唇。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贺子裕连忙大手一挥,“来人,拖下去杖责三十!”
舞姬们乞求哭喊着被拉下去了,众人皆退,秦见祀告退转身,贺子裕忽然伸手拦住。
他绕到秦见祀面前,仔细盯了半刻,想从那张冷漠疏离的脸上看出什么,过了会儿,他轻轻说:“皇叔,你是不是头疼了?”
秦见祀低下眼看他,眸中情绪翻腾起又压下,最后推开他,抽身往外走去。“不劳陛下挂心。”
“等等!”
·
贺子裕最终拦下了秦见祀。
于是一刻钟后。
寝宫中,秦见祀端坐在位上,香炉上迷迭香的烟气悠悠。
贺子裕从后边伸手揉着那两处太阳穴,不紧不慢。他本着讨好秦见祀的原则,生拉硬拽地把人拉回了偏殿,暂作歇息。
说起来比起刚穿来时看见秦见祀都要发抖的状态,如今贺子裕倒是越发放肆。
“朕问过太医,迷迭香的香气可以缓解头痛,皇叔以后可以多试试。”
“陛下,”秦见祀阖眼开口,“陛下可知在臣府上,只有臣的男宠才会如此做。”
“……”贺子裕揉穴的手一停。
秦见祀的唇角微不可见地上扬。“陛下有心了。”
这是什么,这一定是赤果果的羞辱。贺子裕愤愤地把手缩了回去,“朕手酸的很,皇叔还是自个儿疼着罢。”
秦见祀睁开眼,别过头来淡淡瞥他。
“朕错了。”贺子裕又默默抬起手。
他不知道揉了多久,秦见祀仍旧阖眼端坐在位置上,沉沉呼吸着。贺子裕想这种时候若是闯进来几个武功高强的刺客,是不是纵皇叔勇猛盖世也不一定能招架得住。
也不知他是如何得了头疼的毛病,发作时没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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