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鳞哥,救我!鳞哥……“顾惜朝说着梦话,手无助地向前方乱抓。黄金鳞连忙抓住他的手,拍拍他的脸,说:“惜朝,醒醒,醒醒!”
顾惜朝终于被摇醒了。他一睁开眼就见到黄金鳞,吃了一惊,懵懵懂懂地看着黄金鳞,不知哪是梦境,哪是现实。
“作噩梦了?”黄金鳞关切地问,用袖口帮他擦试脸上的汗珠。
“……嗯。”顾惜朝轻声答应,窘迫地挣开黄金鳞拉着他的手,一抬头,只见阳光已完全透过石缝,十分灿烂,吃惊地问:“现在什么时间了?”
“快晌午了。”黄金鳞答道。
“晌午?!”顾惜朝吓得缩进被子,紧张地盯着黄金鳞手中的藤条。
黄金鳞见他脸色大变,猜出了缘由。苦笑一声,甩手把藤条扔到一边,道:“别害怕,我不打你。”
“为什么?”顾惜朝很不识趣地tuo口问道。
黄金鳞踌躇了一下,望着顾惜朝空濛的眼睛,缓缓道:“我黎明前来到这儿时,你正在熟睡。当时你应该在作一个甜美的梦罢。你笑得很甜,我从来没见过你笑得那样快乐。我没忍心叫醒你,毕竟从来到鱼池子后,你难得作个好梦。”他停顿了一下,轻声叹息,避开了顾惜朝复杂的目光,继续说:“我就一直看着你,你的笑却慢慢隐去了。你的神情突然变得惶恐,身子乱翻,说了许多梦话,最后——你流泪了。你喊我,求我救你,于是我弄醒你了。
“本来是个美梦,怎么会变成噩梦呢。”黄金鳞怜悯地说:“惜朝,你梦到了什么,怎么会哭。你跟了我四年,无论受到多重的责罚,你都没掉过一滴眼泪。我今天第一次见你流泪,看你伤心的样子,我心里……也很难受。”
顾惜朝从未见过黄金鳞这样温和。他的独眼的光芒,忧郁,伤感。
黄金鳞想抚mo顾惜朝的脸,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伸出手去。他悄声问:“是想家了么?”
顾惜朝颤了一下,哀求道:“鳞哥,请不要问了。”
黄金鳞稍稍点头,表示答允。另外问道:“昨夜还冷吗?”
“不冷,挺暖和的。”顾惜朝小声说:“多谢鳞哥关照。”
“哪用得着这样客气。”黄金鳞和蔼地一笑,站起来说:“去练功吧。”
顾惜朝“嗳”了一声,随他出去。他日渐亲善的态度令顾惜朝满足中又有些忐忑不安。
黄金鳞深知,顾惜朝一天天长大,已不能再用先前那样管教孩子的方法来管教他了。
(注:①改自朱自清《春》
②摘自范仲淹《岳阳楼记》)
一日,黄金鳞带顾惜朝去练功,却不是去练功穴。
“鳞哥,我们要去哪儿呐?”顾惜朝疑惑地问,眼前层出不穷的怪异石块和蜒蜒石道在昏暗的光线下十分诡秘。
黄金鳞不回答,只顾向前走。再走一段,隐隐听到尖利的叫喊,呆傻的疯笑,格外刺耳,令人毛骨悚然。
嘈杂之声越近越响。终于,在拐出一面石壁后,两排无止境的囚笼赫然映入眼帘。
“药人?!”顾惜朝惊呼道。那些失去意识的半人半鬼的药人狰狞呆滞的表情,令这个十一岁的孩子心惊胆战,仿佛置身地狱。
药人们正在练功,机械地重复着每个动作,但威力不同凡响。
黄金鳞打量一圈药人,然后向其中一个正练得起劲的蓬头垢面的药人高声命令:“你,过来!”
那药人立刻停止练剑,直挺挺走来。
“跟我走。”黄金鳞又命令道。他领着顾惜朝,带着那药人,来到一处开阔的洞穴。
“你今天和他战斗。而且,要杀了他。”黄金鳞冷冷对顾惜朝说。
“什么?”顾惜朝跳起来:“鳞哥,这……怎么可能?!”
顾惜朝吃惊不是毫无根据的。那药人是个四十多岁的粗壮男人,手中的剑是普通剑的两倍厚。肌肉隆起,古铜色皮肤。满脸凶恶,涎水淌个不停,像饿了几个月的豺狼。这个药人看上去就令人不寒而栗,要与他打斗,有胜的可能么?!况且顾惜朝才十一岁!
黄金鳞沉着脸喝道:“只许赢,不许输!”递给顾惜朝一把硬剑。
顾惜朝只得接过剑,下了拼命的决心,拉开迎战架势。
黄金鳞指着顾惜朝,向那药人命令道:“杀了他!”
“啊——”药人吼叫着,举起剑向顾惜朝剁去!
“咔”的一声,两剑相击,顾惜朝险些被震飞出去。药人的蛮力大的超乎他的想象。他抵抗药人的力量,根本就是蚍蜉撼树。药人又一剑斩下,他横剑一格,竟被撞退好几步,握剑的手痛得发麻。
“蛮力你根本敌不过他!用巧劲!”黄金鳞大声指点道。
顾惜朝深吸一口气,手腕一翻,舞出一个剑花,轻巧地将药人的剑逼回去。药人怒叫着,又砍过来!
“以柔克刚。”黄金鳞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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