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琪一下子跳了起来,听得“哎呀”一声,随即是碗打碎的声音。
睁开眼,玉奴满是惊讶地望着他,地上则是碎了的碗,以及洒了一地的汤水和馄饨。
玉奴甩着手嗔道:“别说我不给你吃馄饨了啊,自己给砸了。”
承琪望着地上的馄饨:“你听到有人喊杀人吗?”
玉奴摇头:“你做梦呢。”
他的眼睛也望着馄饨:“我亲手包的,虾仁馅的。”
两人同时叫了起来:“馄饨。”
承琪望着玉奴:“那天柳三男给你吃了馄饨。他一定是在馄饨里面下了药。”
“那其他人呢?其他人早晨也没醒。”
“我问过他们了,都比你醒的早,只是下雨就没有出屋子,而他们晚上吃点心的时间比你早。”
承琪招呼外面的衙役收拾地面,一边往外走:“再去现场看看。”
琴园被大理寺贴了封条,戏班子的人都安排住在客栈里,琴园的门口有衙役守着。
“你前晚怎么回来住的?”承琪进了院子走到玉奴房前问。
玉奴站定了望着他:“大理寺封院子是昨天的事。”
承琪朝柳霄的屋子走去:“那就有点麻烦了,现场可能被毁了。”
玉奴笑着:“没事,我记得。”
“你脑子比我还好?我才不信。”承琪不屑地哼着,进了柳霄的屋子,他仔细地去看房梁。
那梁上垂下的绳子还在,承琪绕着绳子转圈,玉奴笑着:“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仵作说了,柳霄的脖子里有两条勒痕,一条细,一条粗。粗的就是这绳,柳三男说是他从柴房拿来的。而细的那根,应该就是勒死柳霄的。”
承琪转眼瞅着屋里:“你说柳三男如果提前给大家下了药,那就说明他事先知道晚上会发生什么。”
“你的意思是……柳三男杀了柳二爷?”
“那就找找那根绳子吧。”承琪问他:“柳三男住哪里?”
柳三男住的是杂役的屋子,他随叔叔柳旺从山东老家出来,跟着柳氏兄弟到京城,因为他不会唱戏,腿又有残疾,只能在戏班子里打打杂。
戏班子的杂役人员一共有三人,他们住在一起,承琪搜遍了屋子没有找到绳子。
“看来,要么不是他,要么已经将绳子丢了。”玉奴靠在门框上,看着忙碌的承琪,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还有一种可能,是他在保护什么人,而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柳思梅。”
“说啥呢?柳思梅不是已经死了吗?”
承琪走到他面前:“想不想知道一个劲爆的消息?”他的手摸上玉奴的脸,轻轻地捏了下:“柳思梅的棺材是空的。”
玉奴睁大了眼睛:“这种事你承琪也做。”
“我承琪什么事不敢做?”他凑近他:“你今天抹了什么粉?”
玉奴甩着头,将他推开:“你正经点好不好?”
“正经啊,我在和你谈凶杀案呢。你说这柳思梅的棺材是空的,说明什么?”
“他还活着?”玉奴想想又道:“不对啊,当年不是都确定他是得急症死的吗?除非……”他眼睛一亮:“这三个人都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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