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檀凳与地面划开刺耳钝响,阑珊站起身,直视宁渊这个为人师表却一味妄自菲薄的一品级元老,直抒胸臆,“师傅,学生以为师傅所言有不少不可取之处,学生全不敢苟同。”
“不少”一词,还是阑珊顾忌到旁边有太子在,采用的委婉含蓄说法。
可阑珊并不知晓,她自认的此种还算婉转说辞,放到古代师者为尊的大前提下就是在公然挑衅尊师权威,是学子对教师学识以卵击石的质疑,更是一种引人发怒,不自量力的逾越。
显然没料想阑珊出言第一句就如此狂妄离经叛道。眼神裹上愠气,宁渊脸一垮,维持他无几的耐心施舍给阑珊最多一次认错机会,“噢?哪里不可取,老夫愿闻其详。”
在宁渊薄怒的声音才落下,阑珊正要义愤填膺出语前,间隔的几秒安静里,有男人一阵脆亮清咳声传开,与此同时,阑珊感觉自己落垂在腰间的左掌被太子有意无意,触碰了一下。
一时不解,想到自己之前曾惹人气急,万不敢大意,阑珊屈下身悄悄征询道,“殿下,您是想要喝水,或者更衣?”
封逸辰喉结一滑,水墨般静雅面容随即透出一种“没救了”的无奈,男人接着调转走目光,眼不见心不烦。
而阑珊尬杵在一旁,只能继续,“师傅,前有“玉颜自古为身累,肉食何人与国谋”;后有“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历史上,歌颂赞美和亲的诗赋总是多于这些抨击暗讽的诗句,但依学生看,此事的真理反而掌握在少数一些敢想敢说,不受世俗所禁锢的诗人手中。”
“你放肆!”
本来,看出太子似有维护意,宁渊本打算随便言两句将此事揭过放人一马,可他这边还没一开尊口就又听到阑珊慷慨激昂,大言不惭的说什么“真理掌握在少数人之中”的谬论。
这分明,分明是在拐弯抹角寻衅他言论不当,目中无人踩踏他师者威仪。
是可忍,孰不可忍!
重斥一声,宁渊抽出来戒尺,虎虎生威向阑珊行去。
阑珊见此情景更加一个大无语。
她只不过是在明明白白阐述自己的观点,什么出格的举动也没做,那老头干什么突然发疯,虎视眈眈要打人啊!
还有没有公平,有没有王法?!
满屋风雨欲来时,一旁,静坐的太子突然发声,几个字一木支危楼。
“确实荒谬。”
面色高雅如和光同尘,男人转首睥望,条理不容置疑,“生来附人而活的弱质女流本就贱如蝼蚁,也就只极少诗人疯子对此大张其词卖弄噱头,不以作荣反以为耻。”
手摆弄着篆笔,男人声线那般理所当然,泛泛而谈,
“事存必有因,和亲一事发展延续千年渐变为传统被人歌颂传扬,可见其利远多于弊。况且,相赠一些徒有其表的女人便可平息戈止两国战争令更多百姓安居乐业,这也是对历朝历代那些碌碌平庸女子生命价值的一种升华,若每个和亲女人都有像王昭君一般为国出塞的觉悟而不是对此懦弱的啼泣避之若浼,自可以谱写出更多历史佳话,这样多少也可以提高些她们生而卑下的地位。”
执笔低敲桌案,封逸辰偏开眼,露出一个好看剔明的侧脸弧度,一言以蔽,“所以孔子才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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