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喝着茶静静地听着常鹏说话,等他话音一落何方就冲着门大声喊了一嗓子:“服务员!菜少放醋!酸得我牙都倒了!”站在外面的服务员一愣,看了看菜单小声问经理:“经理,何总这桌,没有带醋的菜品啊?而且…也还没上菜呢…”经理笑了笑:“你去别处忙吧,我在这儿守着就行了。”说完高声应了屋里一句:“好的何总!”常鹏正说到兴头上被何方突然喊的这一嗓子吓了一跳,这人越来越不安套路出牌了,怎么出完车祸回来好像跟以前有点不一样了呢?常鹏压下心底的疑惑:“何总,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次的项目我们要定了,劝你还是别白费功夫了。”何方扬眉,依然不理他,有点疑惑地问许惟:“明人?他跟谁在这儿凹造型呢?明人现在都是这个调儿的了?找人开车撞个人什么的?”常鹏豁然起身指着何方:“何总,没证据的事儿可不能血口喷人,我来是为了告诉你,这次的项目我是拿定了,你回来也没用,我劝你也别瞎折腾了,咱们走着瞧。”说完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终于演不下去了,起身摔门走了。何方耸了耸肩,冲着许惟扬了下下巴:“疯狗终于走了,跟经理说上菜吧。”他这招不动声色是跟蛟蛟学的,想起蛟蛟何方把手里的树莓蛋糕放到餐厅的桌子上,浑浑噩噩地走回自己的卧室,他没有开灯,关上卧室门后屋子里除了窗外的灯光再没有别的光源了,何方靠在门边,手往兜里掏了两下,只摸到了手机,哦,是了,他已经戒烟一年多了。拿出手机他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在不受控制的抖着,但他很清楚,自己现在的所有反应不是“哦我的天呐”的震惊,也不是“啊!天啊!”的恐惧。他只是有些反应不过来而已。何方艰难地用自己仿佛得了帕金森一样的手指点开了搜索引擎,先打了“魔术”两个字,想了想又删掉,打“幻觉”,删掉,再打“错觉”,再删掉。最后他烦躁地把手机丢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叹了口气,伸手掐了自己一把:“嘶,还挺疼,看来不是做梦了?”所以他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其实是真的?这么不科学的吗?脑海里忽然冒出梦里的那段对话:“姑娘,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不是人。”吃饭的时候蛟蛟用小叉子吃着蛋糕,她发现何方比平时沉默多了,完全不是早晨跟她瞎掰不知道哪查来的废话时那副眉飞色舞的样子了。蛟蛟把一小块奶油带着树莓一起放进嘴里,心里猜着何方不开心的原因。忽然想起中午的信息,是因为那个撞伤他还恐吓他的人?何方吃着惦记了一下午的小羊排和清蒸鱼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不只是高兴不起来,简直是味同嚼蜡。也许该跟她谈谈,但她会愿意聊这些吗?会是神色漠然地避而不谈?或者,突然离开?想到这儿何方皱了下眉,不,不能让她离开。但为什么不能让她走呢?眼下这种情况,明明知道她异于常人,无论怎么说都应该是离得越远越好才是,这样难道不是人类趋利避害的本性吗?为什么不能让她走呢因为,他不想这样,非常不想。手机震了两下,何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许惟的信息:“何总,常总那边请了个特别助理,情况有点不对,招标方那边一直态度公正,但今天有人拍到常总和新特助跟招标方的人一起进了饭店,气氛似乎很融洽。”“图片”点开照片瞧了两眼,看到几个他都算熟悉的人走在一起似乎有说有笑,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跟在常鹏身边,何方放大了看了看,照片不是很清晰,并不能完全看清这个男人的长相。何方却明显感觉到自己对这个男人的排斥,虽然模模糊糊但从头到脚都写满了讨人厌。何方恹恹地把手机锁了丢在一旁,一边食不知味地吃着饭一边想:“小时候发生的事儿越想越诡异,还伴随着经常做那些不知所以的糟心的梦,这就算了,项目这边总有小人拼命使绊子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最让人心烦的是,面前这个吃着树莓蛋糕的小姑娘好像还不是个一般人。这他妈还让不让人过了!说好的科学方法寻求真理呢?说好的热爱科学热爱真理呢?”何方叹了口气,烦。蛟蛟听到何方叹气,抬起头来:“吃蛋糕吗?”何方摇了摇头,斟酌着开口:“皎皎,你有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说完这句话他差点咬舌自尽,以前跟着奶奶看那种“我爱他他不爱我他爱我但我不爱他”的脑残剧的时候何方没少吐槽这类台词:“你有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就不能直接问吗?不是,两个人沟通就不能坦诚点?非得这么拐弯磨角地制造误会吗?有没有脑子?沟通是以反馈和传递为目的的啊!”结果他可能是跟着奶奶看得太多了,中毒很深,居然脱口而出的是这么一句,简直了。何方轻咳了一声,换了个台词:“我是说,我如果问你什么的话,你会不会跟我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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