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拿出一样他都会嫌弃地说一句废物,最后这些被他说成是废物的东西都聚集在一起,集天地日月之华演变成了现在的邪佛鋈乐。看到鋈乐有些迷茫的目光,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有些厌恶地动了动椅子的扶手:“把这个废物解决掉吧,真是碍眼。”鋈乐像被钉在原地一般眼看着一团强光朝着自己砸来,他什么都听不见,脑海中只有无穷无尽的“废物,废物,废物…”,千钧一发时,何方的手突然搭在他的肩膀上,嚣张地说了一句:“你一个坐在椅子上站都站不起来的残疾人,哪来的脸说人家别人是废物。”何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起来了,在那团强光就要砸在鋈乐身上时轻飘飘地推开了鋈乐,然后伸出手抓住了那团强光,光芒就像是遇见了水的火苗,瞬间熄灭在他的手掌里。他甩了甩手扭过头对鋈乐说:“是你非要亲自问你的身份我才装了个柔弱还单膝跪地的,问完了就靠边点别在这儿杵着了,我要开始报仇了。”男人看到何方徒手挡掉了凛翼椅的攻击有一瞬间的惊讶,他瞪大着眼睛说了一句:“不可能,凛翼椅是最强的神器,没人能挡住它的攻击…”说完他就像要验证自己的话似的,使劲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强光接二连三地从椅子两侧的翅膀下冲着何方砸了过去。何方一步一步走近他,随手挡掉了每一团强光的攻击,最后干脆一抬手一挥震碎了那男人的椅子。瘦弱的男人跌坐在地上,身下是椅子破碎的废墟,他灰头土脸地摇头:“不会,不会,凛翼椅不会被毁的,没人能毁掉凛翼椅…”何方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之所以称为神器,就只是因为它们是由神造的。可能你不知道,这些玩意儿,ade何方。”“我制造它们的时候可没想那么多,你还挺贴心,都给它们起名字了?我一直就觉得珠子就是珠子,镜子就是镜子,剑就是剑,椅子就是椅子,别的我也不提什么意见了,就是这个凛翼椅,跟绕口令似的,挺拗口啊?”何方冲着满脸灰败的男人笑了一下:“虽然我没无聊到给这些小玩意儿起名字吧,但你屁股底下那堆破木头,是我小时候做的,那时候我一直在心里叫它…大翅膀子…”很多时候人都会非常自以为是地去判断周围的事物,就像几万年前看到九重天入口的他一样,他没有姓氏也没有名字,他只是生于天地间的闲散佛。但他在看到九千九百九十九阶石阶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没有姓名是因为他是天选之人,他可以做天地大主,可以主这世间万物生死浮沉,万物又不配叫他的名讳,他要了姓名又有何用。就这样,他暗自庆幸着,在登上石阶之前把他身上的所有他认为不好的品性都抛弃了,他是没有缺点的天地大主,他是至高无上的天地大主,但他登上最后一阶石梯时却看见了一闪而过的一尾白色蛟龙的影子。从此他对这妖物恨之入骨,认为她占据了本该是他的灵气才成了大妖。他的身体支撑不住这九重天,每况愈下的状态都让他把这些归结于白蛟盗走了九重天的灵气成了大妖才会害他如此力不从心,他认为只要把九重天这盘与白蛟命格有关的棋局解开除掉妖女,他就能重新恢复身体状况。很多灾难往往始于不自量力的妄想。妄想着本就不该属于自己的一切,让所有用错了方向的努力都变得面目可憎。何方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瘦弱的男人,语气平平:“你不认识我也不稀奇,我见你时你才是个孩童,半魔半佛,却也不是大奸大恶的。现在好了,佛的一部分都被你抛弃了,就只剩下连名字都没有的魔身,还异想天开地想做天地的主人。”男人坐在地上有些狼狈,但他咬紧了牙关不肯低头:“我本来就是天地的主人,是这九重天选我来的。”何方扬眉:“这九重天怎么就选你来了,我走的时候给蛟蛟留了个门而已,你无意中上来了,就是九重天选了你?九重天既不让外人进来,也不会听你的话放你出去,你还不明白吗?维系这九重天是要劳心耗力的,哪怕我今天不杀你,再过个万年左右,你也就死翘翘了。”不,不可能,几万年来他都坚信自己是这世间的主人,他日日夜夜都坐在棋局前,他所有的心血所有的精力所有的时间都放在九重天和棋局上,他看到九千九百九十九阶石阶不会是个偶然,这就是他应有的命运,他就该掌管天地。男人惶然摇头,指着不远处的一盘棋:“不对,不会的,这棋局,这棋局分明是白蛟妖女的命局,只有我,只有我解得开,只有我能除掉妖物,我是天地大主!”看了一眼身旁的棋局,何方又瞥了一眼坐在地上吐血的男人,他已经懒得再去怼他了,只是淡淡地说:“这棋局,是我的情缘局,我摆了一半才发现是我自己的感情路,感情路这东西,还是要毫不知情地自己走才有意思,谁知道你硬要来搅合。”男人目光对着何方,却是放空的状态,他看的不是何方,他眼底闪过的是不解、茫然、悔恨、狠戾等等,太多种情绪多到他自己都有些反应不过来,过了很久他抬起头眼角划过两道血泪,一脸苦笑地说:“我以为,世间并无神。”何方蹲在他面前:“知道悔过了?”男人随手抹了一把脸,满脸的血污,双目无神,看上去狼狈又可怜,他讷讷地说:“是我错了。”说完又自嘲一笑,“你杀了我吧。”何方点头:“的确,有些错,犯了就是犯了,没有改过的机会。”说着伸出手去放在那男人的头顶,“便让你死得痛快些吧。”那男人却在何方的手伸过来的一瞬间眼底闪过一丝阴狠,他猛地化成一阵狂风卷住了何方,拼尽万年来积攒的能量缠住了何方的四肢让他无从反抗,语气癫狂放声大笑:“看看是你死的痛快还是我死的痛快,我今天便要弑神!”每一缕魔风刮在何方身上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不带走一块他的皮肉誓不罢休,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何方已经血肉模糊,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地挂在他身上,鲜血横流却咬着牙没有吭一声。狂风中一两只枯瘦的手,一只手紧攥住何方的脖子,一只手戳进了何方的眼睛。何方只觉得左眼突然剧痛,紧接着视线一黑,他紧闭着左眼突然笑了一声:“也是该受到些惩罚的,我认不出自己爱的人,放任她受苦受难了万年之久,跟瞎子也没什么分别。”鋈乐看到何方突然被一阵黑色的魔风缠住,紧接着风里传出了浓重的血腥味,鋈乐一惊闪身冲向那团黑色的魔风,却无论怎么发力都无法破坏他,他连着劈了十几掌下去魔风丝毫未受到影响,鋈乐顾不上血肉模糊的双手急急地喊了一句:“何方!”那只枯瘦的手摘了何方一只眼球正洋洋得意,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手上沾到的血液:“神血,也不过如此。”何方身上已经露出了森森白骨,他的另一只眼睛也被强劲的魔风戳瞎了,吃力地说:“你杀了我,九重天也会坍塌,你也做不成你的天地大主。”那男人癫狂地笑着:“杀了你!杀了你我就是世上最强的人,没有九重天我一样做大主。”唉,死不悔改。何方被削成白骨的手突然挣脱了魔风的束缚,他伸手准确地扼住了那男人隐迹在风里的喉咙,身上紫光大盛,皮肉重新变得完好无损,一身白衣飘飘,墨发飞舞在空气中,他淡笑着垂眸看着手里提着的瘦弱的男人:“弑神,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紫光逼退了黑色的魔风,男人颓然被何方扼住脖子提在半空,方才的孤注一掷已经让他自损了半条命,他艰难地一边咳血一边断断续续地说:“是…这…天地对、对不起我!没…有你…我就是…大主。”有些人就是这么执迷不悟,何方知道他这种能力不强擅于攻心计的人没那么容易放弃,故意放松让他暴露了他最后的实力。都说不撞南墙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这个魔唯一可取的地方,大概就是执念了,会用几万年下一盘棋的魔确实不能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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