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道闪电划过夜空,接着响起暴怒的雷声。
越歌将伞拿走,大步走在前面,乌有兰却整个暴露在雨中。
他看着她的背影,双手抄袖,深深吐出一口气,在风雨中闲庭信步。
“殿下今日与河间王同乘而归,明日圣上必然要找您问话。”
越歌的脚步慢了下来。
“您迟迟未嫁,多次缔结婚约却又悔婚,看似风流多情,不就为了平衡朝堂势力吗?而您今日与河间王如此亲密,实在是有违您往日作风。即便是为了拉拢河间王,也不许如此,更何况其人野心路人皆知,您若一意孤行,怕圣上会与您离心啊!”
越歌终究是停了下来,任乌有兰与自己同行。
有兰看了看她若有所思的样子,继续道:“更何况荀夫人与您有隙,即便您是圣上的姑姑,也难保圣上不会因为枕边风对您打压。”
两人穿过一道月亮门,越歌才从思索中回过神来。
“你的话略有道理,可是,圣上信我,我信圣上。”
乌有兰唇角为勾,“殿下所言甚是。”
这时雨渐渐小了,越歌打量着他,却见他一幅光风霁月的样子,即便行于雨中也不见落魄。
“小心这池边着了雨水颇为湿滑。”乌有兰指着池边小路道。
“这池塘修在路当中,可真恼人。”越歌皱眉道。
“这本是子母连池,还不是殿下非要把大池子填了起楼阁。”乌有兰似乎想起当时的情形,笑意从眼角流露。
而对越歌来说,她不记得的就可当作不存在,即便自己想要追寻自己记忆缺失的真相,却对找回记忆这种事没有多大兴趣。人死灯灭,转世轮回,不是也记忆全无吗?现在这般情况完全可以当作自己重活一世,更何况遗忘也是记忆的一种形式。
两人各自想各自的,却又无比和谐的走过池塘,停在了一栋颇为眼熟的楼阁前。
越歌看了看手中的青玉暖炉,又看了看这栋楼阁,忍不住道:“真是一模一样,巧夺天工。”
乌有兰脸上的笑容绽放的越发的大了,颇有些得意洋洋的味道。
“并没有雕刻多久,我擅长的东西,你慢慢皆会知晓的。”
乌有兰高兴一阵,忽察觉到越歌的注意力并没有落到自己的身上,忍不住看向她,只见她皱眉望着匾额。
乌有兰无奈笑道:“殿下又对这块匾额看不顺眼了,不是已经习惯了吗?”说罢视线便落在她的脸上。
“明知我不喜。”越歌的视线收回,将伞递回,便推门入内。
“还不是殿下填了鸳鸯池建了这座楼,圣上听说了这事后便亲笔提名鸳鸯楼了,此后想改也改不成了。”乌有兰收起伞,抖落上面的水珠,又将伞挂到柱子上的银钩上,才随着越歌入内。
“殿下”照看烛火的一个藕色衣裳的小婢迎上前来。
“嗯”越歌微一颔首就朝着里面书房走去。
乌有兰朝着那小婢笑了一笑,那小婢却俏生生道:“乌先生可是在对奴婢示意什么?”
乌有兰顿时被噎了一下,又复笑道:“你去倒茶来,顺便让薄云送些点心。”
那小婢脆脆地应了一声,看着婢女将门关上后,乌有兰方才回身笑着对越歌说:“怪不得都说袖风最得你心,瞧这被殿下宠的。”
越歌没有理他,只是专注地看着手里的物件。
乌有兰凑近道:“殿下可是又厌了这几方印,不知殿下看上了什么样式,细细讲来我皆可为殿下雕琢。”
越歌这才抬起头,打量了一下这张在烛光下越发显得温润的面庞,不动声色地挑了一下眉,便又将视线落到桌子上整齐摆着的四块方印上。
盛这四块方印的锦盒无论是花样还是款式皆是一样,而一样的盒子中却装着不同色泽的四块方印。
第一块便是越歌现在拿在手中的一方上面雕了簇簇梅花的红玉印,妙的是这红玉印下方通红欲滴,上方却在深红中夹杂着浅红乃至浅粉和黑褐的颜色,看似斑驳,却在玉匠巧手下琢成梅枝梅朵,真真巧夺天工。
苍白的手指划过朵朵梅花,越歌的唇角微微弯起,待看到印章下所刻之字,这笑容是怎么也收不住了。
乌有兰看着她清浅的笑容,目光越发的柔了,甚至不忍出声打破这美好的笑靥。
手指点了点那“梅有鸳鸯”四个字,越歌无奈地摇了摇头,想来这定是自己因为这鸳鸯楼的赐名一时气愤不过才制了这方私印,既点明鸳鸯楼边环境,也暗含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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