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处,扇起了情欲的火焰。
扇呀扇呀,非要扇火止沸,而是扇风旺火。
谁都无法阻止,猖狂的,只能放任嚣张燃烧。
也许直到把扇子都烧成灰了,这火,才会自我毁灭。
※
他与那人,显明都不再是情窦初开的青春少艾,当然不会只玩「来追我呀!」这种你追我逐的游戏。
肉体的吸引,远比麻烦繁琐的心灵交培更直接、更有力。
就在桃花树下,单刀直入的,他直接将那人压倒。
「慢点嘛,瞧你猴急的。」那人轻推著他,故做欲拒还迎之状,尽展颠鸾倒凤的迷人妩媚。
「慢?我保证等一下你就会求我快了。」欲苍穹勾著坏坏的笑弧。
那人挑衅的挑了眉。「你确定你有这份能耐?」
「一试便知分晓。」他粗鲁扯下他的绣锦腰带,敞开外褂露出素青内袍,又去剥,发现还有一层绵织纯白。「啧,你是穿了几层,不嫌热吗?」
「拆解包裹礼物的包装,不也是种乐趣呵?」那人咯咯娇笑个不停,湛澄的瞳眸闪耀著烁烁妖芒。
「真正的乐趣在享用礼物,而非拆解礼物的过程。」说著,拉开里衣,利眸不由一亮。
那人的里衣下什麽都没再穿,全然赤裸,胸膛与腰腹肌理似用无瑕白玉雕琢出来的,无想像中的纤细瘦弱,结实但不过於健壮,双腿均匀修长,体态十分完美。
「你的身体是完全的男人。」他火热的上下打量,钜细靡遗。
谁说女人才能称为「尤物」,眼前的男人,比尤物更尤物。
「男人有时比女人更能让男人感到快乐。」那人不遮不掩,直视他的眼。「因为只有男人,才能了解男人真正渴求的欲望。」
「我期待你能带给我的快乐。」伸手贴上缓缓游移,润滑微凉的触觉敏感地在手掌任一细胞上荡开,激盪起下腹一阵电流奔窜。
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男人也可以用肉体诱惑另一个男人,甚且比女人更惹人心猿意马,血脉贲张。
「以前和男人燕好过吗?」那人在他耳边轻问,双臂像蛇缠上他,连拥抱都如蛇一般是冷的,一如藏蕴在眼底最深处的凝冽。
香甜凉息吹抚他的皮肤,引起细细疙瘩。
情欲的突疣,使全身的感官更加敏锐紧绷。
「这是第一次。」他回答,俯首用力咬一口那人的颈侧,在那人身上留下第一个属於他的鲜红印记。
「嗳,真是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那人娇嗔,拉下他的依襟,张了嘴也咬,使劲的,烙下同样的血色印子。
疼痛刺激欲火更炽烈,他再也受不了,快速卸除自身衣衫,精壮伟岸的雄浑裸体急切压上那人的身躯。
那人眸光一闪,霍地一个撂转,二人当即异地而处,换那人在他之上,跨坐他的腰间。
「我忘了告诉你,我喜欢在上面。」那人俯视著他说,双手半搭半压在他的胸膛上,表明主导的态势。
「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岂可让人压在下面。」欲苍穹扣住他的腰,也一个反制,重新夺回上位的掌控大权。
「不管,我要在上面啦!」那人不依撒泼。
「少罗嗦!」关於这点他绝不妥协。
「你没有和男人的经验,要由我教你!」
「这种事不用你教我也会!」
「我从来没在下面过!」
「凡事总有第一次!」
二人谁都不肯退让居下,箝抱彼此翻来覆去,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儿,沾了满身满头的花瓣。
固执的结果,便是二人谁都没有在谁上面,侧躺瞪著对方,气呼呼的大眼瞪小眼。
欲苍穹突然发现,他生气的样子也很美,多了几分可爱的娇俏,眼神不由自主的柔了,伸手掐了掐那人气鼓鼓的腮帮子,像对待闹别扭的娃儿,软声哄道:「乖嘛,在上面的人比较累,你在下面只要躺著就能爽到,何必争著做苦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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