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看看,要送人,当然又不免要在扉页上留几个字,算是纪念。在一本本书上题字正如收藏家摩挲一件新得的宝物,发烧友邀同好聆听刚搭好的音响,或许是品尝不足为外人道的一份兴奋之情的最好机会,可惜虽然分属码字之徒,因为笔头太懒,一直无缘领略到这份欣喜。旁人时常会问起:“你就不想写点东西?”照例是打哈哈道:“写书的是厨子,只管炮制,咱是书的美食家,专司品尝。”话虽如此,见到熟人朋友一本一本地出书,未尝不眼红,何况按照某种说法,下不得厨的美食家算不得够格的老饕呢! 既然眼红,有时不免也就弄弄笔。两三年前译了夏志清先生的《中国古典小说》,一家出版社答应出书,几个月后,校样也便寄来了。翻看校样时的欢喜莫名,自不必说,虽说译书比不得著书,好歹也算整出了一本书来。这份欢喜大大鼓动起我的“超前意识”,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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