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处置好他叔父后,可汗第一时间召见我「会换纱布吗?」
他裸着上半身,嘴角噙笑,目光灼热地盯着我,那目光就像是饿狼看到了猎物一般。
我感觉有些毛骨悚然,向后缩了缩身子,缓缓点了点头。
「过来。」语气强硬,不容我拒绝。
我小心翼翼帮他退下肩膀处的纱布,后背上纵横交错的疤痕,触目惊心。
除了他肩胛上深深的刀伤,还有被烫伤、甚至还有几道鞭打的印记。.
难以想象他经历过怎样的伤痛,我手忍不住颤抖起来,发问道「你。」
「他虽是我的叔父,也是我的仇人。他杀了我的父亲,霸占了阿娘继承可汗位置。我认贼作父十几年,就为彻底铲除他。」
「这把折扇是做什么的?」可汗视线落在床头上的折扇,他把弄着折扇,不小心触碰到机关,刀片瞬间齐发。
我顿了一秒心乱如麻,躲开他的眼神,在营帐我夜夜睡不好,惟恐有人闯入,将折扇放在床边才安稳些。
但我想到既然北厥内部不合,不如再添一把火。
「你们的人半路上威胁我,要我在行床事之时用折扇暗杀你,否则便要将我活剥。」
他冷哼一声「我就知道叔父会搞鬼,以后你可不准这样了,有什么事要先和我商议,知道吗?」
他以命令的口吻说完将头低了下去,额前碎发挡住了视线,却遮挡不住那双想窥探我内心的瞳眸。
强烈的压迫感袭来,被他盯得头皮发麻,我心中一颤垂下眼眸。
我只能顺从于他,否则惹怒他我会被丢给他手下轮番欺辱。
我曾听到守卫放声议论还是南魏女人更顺手,北厥肆意横行,对周边南魏的村子烧杀抢掠。
男人抓来做奴隶,女人抓来任他们享用,甚至相互分享,暴虐无道简直就是畜生!
白日里,我偶然也会听到女人的惨叫声和男人的淫笑声。
我曲意奉迎,对着他的目光,一字一顿娇媚道「是,可汗。」
他握住我的手,目光深邃又温柔「跟了我,我不会亏待你的。」
我扬起笑容恭顺道「谢过可汗。」
「叫我阿勒。」
「阿勒」
他俯下身拦住我的腰,我深呼一口气提醒道「阿勒,你的伤还没好。」
「无碍。」他温热的气息洒在我耳边。
任何人都救不了我,除了我自己。
9
翌日清晨,可汗已出门,他每早会骑马巡视的。
等他回来时,马背上驮着熟悉的身姿,身后的马车装有大批的货箱。
我站在营帐外远远望去,只见那人脚被捕兽夹死死咬住,穿着是南魏的衣衫。
是顾萧何!他来了。
顾萧何脸色苍白如纸,眉头紧锁,正经受极大的疼痛。
我心头一紧,忧心忡忡。
他被人抬进营帐前,偷偷冲我眨眼睛,仿佛在说放心。
然而我想着昨夜的种种,眼角不禁湿润,我垂下头不愿和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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