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做这样的梦,我正在奇怪臆度,学校老师闯进宿舍,对我讲:“凌解放你赶快回家,家里来电话,叫你立刻回去!”那时没有公交车,我也没有自行车,家里离学校不到两公里的样子吧。我小跑回去,喘吁吁进了我们满是菊花的院子,已见门里门外拥了不少军分区的人,听到屋里妹妹们的哭声,我的头“嗡”地大了,立刻知道家里出了什么事。 人们让开了路,我有点像夜游症那样懵懵懂懂进了房——东房,南边临窗,父亲给她用土坯垒了一盘山西式样的大炕,母亲平时就睡在西边墙边,大妹二妹挨着她睡,星期六我放学回家,我“挨着妈睡”……但现在,她还躺在老地方,炕下的火已经熄掉,全家人都立在她面前发呆。 爱明姐放声大哭,大哥也放了声,妹妹们都泪流满面嘤嘤而涕,但我没哭,我蒙着,我晕着,对眼前的事与其说是痛苦,不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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